🍉一棵西瓜树🌴

【巍澜衍生|齐衡x裴文德】关于情话同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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甜的 短打 年下


灵感来自微博上那组《中产家庭》的截图


是北方人想雪想疯球了


新年快乐!!刚看完俩人的表演


新的一年我仍然爱他们 和他们的爱!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

1.


齐衡坐在窗前,呆呆地看外面纷扬的雪。


小公爷近来苦恼。


夫人不同他讲情话。




2.


小公爷齐衡是齐家二公子,长得一副京城第一美人的好皮囊。今年二十三,刚把夫人娶回家。


夫人裴文德今年二十五,裴相独子,缉妖司首领。


两个人竹马竹马。齐衡年少的时候就缠着他哥哥长哥哥短,裴文德便元若元若叫得亲近。


熬了这许多年,过了自己娘文德爹还有当今圣上这许多关,小公爷才把哥哥娶回家作夫人,欢天喜地了几个月便发现了问题:夫人不同自己说情话。




3.


夫人到底爱不爱我呢。


齐衡想得头痛。






4.


还是爱的吧。


裴文德自小对齐衡百依百顺。




齐衡尚是个娃娃的时候,苦着小脸上书房读书,聪明倒也聪明,只是偶尔堂上调皮便被夫子罚抄书。裴文德就把他的书拿过来细细地看,看完了仿着他的字替他抄书,他坐在一旁晃着小腿吃糕点。吃糕点吃得嘴上都是,裴文德再放下笔替他擦干净:“弄干净了,不然郡主要说的。”




之后裴文德便入了缉妖司。要到各处缉妖,每每回来第一件事是去看看齐衡,齐衡当然什么都不缺,他便每每回家给齐衡带些没见过的新鲜物件。




后来长大了,齐衡对他说要娶他,他偏头想了一会,脸色红了又红,露出一个轻声的笑,说好。




成了亲他仍然很好,尽管裴文德仍然带着缉妖司奉了皇恩走南闯北,倒也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。齐衡每日醒来第一眼便是已经在更衣的裴文德。他看着覆盖薄薄一层肌肉又不过分魁梧的柔韧的腰,有瞥见上面自己留下的青紫印子,便觉得心猿意马。跟着父亲上朝前,往往在他夫人嘴上偷一个吻,吻得深了夫人就软在怀里敲他的肩膀,从脖颈红到耳尖,这半天在朝上便时时心里盘旋夫人的喘息,想得要命。




5.


齐衡这样想着,觉得心被桂花酿盖了一层,甜得一塌糊涂。然而他还是不明白,到底为什么文德不肯说情话呢。




6.


会不会其实不爱我呢。


文德是个性子淡漠的人。


然而又是个世间顶顶柔软的人。




盛家六妹妹在学堂受了欺负,还是他带着自己去帮她。不是曾经还有个蛇妖,叫他心软放了去,受了好大惩罚,那日子齐衡心揪得生疼。是不是他待每个人都这样好?




他总在出去捉妖的时候弄伤自己,回来别别扭扭将自己锁在屋里上药,说什么也不叫齐衡看。只有软磨硬泡一番之后才进得房间,看他手上是刀划下的已经凝了的血印,齐衡扒着他的手一根根掰开修长的手指,颤抖地在手心落下一个吻。这个时候裴文德总是不自在地撇开头要抽手,拗不过才破罐破摔地脱衣服叫他看背上的伤。




齐衡同他千般百般地说爱说欣喜,可是除了互通心意的那一次他就再没说过情话。




齐衡每次这样想,就在夜里更坏心地折腾他,娘子夫人地叫,裴文德这时候也没有力气说教他,更没力气抵抗他,就红着脸撇过头不看他。心里又甜又酸,齐衡去衔他的红润的唇,伏在身上同他说:“文德,我心悦你。”


裴文德脸就更红,抬起白皙的胳膊挡在眼上:“嗯。”


“爱你。”齐衡又用他最擅用法子,拿含着水的眼睛盯他。


“知…知道了”


“元若真的,很爱文德。”


“我也是。”裴文德就只说到这个层次。齐衡觉得喜悦又不满足,可是再说就显得过于庸俗,就带着这样的心情作罢,继续潜心欺负他夫人。




齐衡从不吝惜甜言蜜语。反正多美的话都比不得他看着裴文德的欣喜,话有多甜文德的耳根就有多红,抵不过了就伸手轻轻地搡他,又舍不得似的把他拉回来。


可是,可是。


可是他就是不说爱啊。




真的爱吗?




6.


叩门的声音。


“元若?想什么呢?”


裴文德回来了,耳朵叫化雪的寒气冻得通红。裘皮大氅也没救了他冰凉的指尖。


齐衡看着他心里一滞,伸手捉他的手来摩挲。


裴文德还是别扭得顿了下:“雪天太冷,叫厨房熬了些热汤,你喝些去去寒。”


“嗯…”齐衡心里又叫那还没喝的汤煨得软了起来,却仍被裴文德的别扭刺得钝痛。


“怎么?”


“哥哥陪我赏雪吧。”


“外面太冷,我恐怕你冻坏…”裴文德又看齐衡瞪大眼睛看他,止住话头叹一口气,“好。”




7.


齐衡牵着裴文德,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庭院里走。


旋扑珠帘过粉墙,轻于柳絮重于霜。*


雪下得大,也下得好看。




齐衡想起他们互通心意的那个晚上。也下着这样大的雪,兴许更大些吗?


那晚他听闻裴文德因放了蛇妖的事受了罚,伤得厉害。齐小公爷第一次不顾阻拦地跑到裴府拍门,裴夫人正为儿子哭得伤心,没想到迎来了小公爷。齐衡也不顾礼数冲到院子里,那里正跪着浑身是伤冻得苍白的裴文德。


“哥哥…哥哥!文德!”齐衡抱着他哭得伤心。


“你来做什么,快回去!”裴文德颤抖着,冷着脸要把它呵走。


“我不,我要陪着你!”


“你就不怕连累了你!郡主要责罚你的!外面冷,快回家里去…”裴文德已经没什么力气呵斥他,声音软下来。


“你不许赶我走!”向来在他面前软而温润的齐元若第一次同他动怒,“你知不知道…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?你每一次出去缉妖我都想你想得心疼,你每一次受伤我都恨不得替你担下,我无数次想要阻止你可是我告诉自己不可以…那是你想做的事。”


齐衡顿了顿,“但是你可不可以,多在乎在乎自己?我那么珍惜的人…不可以这样…”


裴文德愣在那里。


“我来就是想同你说,文德…我不想做你弟弟,不想做你朋友,我喜欢你啊!你能不能好歹…对自己好些?”齐衡仍抱着他。


裴文德叫他这一番惊得措手不及,可是他瞒不得自己的心意。他想,这是一生里唯一的机会了,兴许明天就死在妖魔手里,却也要告诉他,不辜负他这片心思。


“元若…元若。你莫哭了。”


齐衡抬头看他。


“我心悦你。”


裴文德眼里是他自入了缉妖司以来最亮的光。




那一夜的雪美得惊人。




8.


齐衡这样想着,“为什么不同我说呢…”就这样念了出来。


“怎么?”裴文德撇头看他。


“文德,我一直心悦你。”


“怎么说这个…我知道。”


“你为什么不说爱我呢?”齐衡用了毕生的气力说这一句话。


“噗…”裴文德笑得轻快。


“你做什么!回答我。”齐衡几乎要恼羞成怒了。


“不是同你说过了?你十八岁那年。”裴文德直直看着他。


“可是…!”


“若有变化,我会告知你的。”裴文德还是笑,笑盈盈地,在纷飞的雪里,齐衡几乎乱了心神。




9.


雪下得大。


齐衡停下来伸手焐他夫人通红的耳朵。


裴文德拈朵梅花,掸掉碎冰别到齐衡耳边,自顾自打量他,笑得欢喜。




“你若是喜欢,我多说便是。”裴文德看齐衡的痴样,心像滚在雪里,不凉,但是蓬松柔软。


“齐小公爷,齐衡,齐元若…夫君。”缉妖司首领软了声音叫他爱人,“我一直,一直很爱你。”




雪下得大。


正是一片碎琼乱玉梨花挂枝头。
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*摘自李商隐《对雪二首》


新年快乐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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